新婚次日婆家宴会,因弯腰捡筷被丈夫扇耳光,我当场作了决断

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地名人名虚构,请勿与现实关联

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,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,仅用于叙事呈现,请知悉

"筷子掉了就掉了,干嘛要捡?"张婷斜着眼睛说。

林晚愣了一下,"不捡难道就这样?"

"当然不捡,让服务员换一双就是了。"张母接过话茬,"我们张家的规矩,女人在客人面前不能弯腰,这是没教养的表现。"

林晚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。她想起昨天婚礼上那些她未曾听说过的"规矩",想起今早被要求穿的这件过于艳俗的红旗袍......

01

五月的江城已经有了夏天的味道。林晚在六点钟就醒了过来,她侧身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张磊,他的眉头微微皱着,即使在睡梦中也显得焦虑不安。婚房的窗帘是张母亲自挑选的大红色缎面,阳光透过厚重的布料投射进来,在墙上留下暗红的光影。

"晚晚,起来了吗?"张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不是询问,更像是催促。林晚轻手轻脚地下床,打开房门。张母已经梳妆整齐,穿着一身藏青色的丝质套装,头发一丝不苟地梳成髻,脸上的妆容虽然精致却显得有些严厉。

"今天要见那么多亲戚,你可得打扮得体面一些。"张母一边说着,一边走进房间,从衣柜里取出一件鲜艳的红色旗袍,"穿这件,显得喜庆。"

林晚看着那件旗袍,绸缎质地,胸前绣着大朵的牡丹花,领口和袖口都镶着金色的边。这件衣服和她平时的穿着风格相去甚远,她更喜欢简约的设计,素净的颜色。

"妈,这件会不会太..."林晚刚要开口,张母已经把旗袍塞到她手里。

"太什么?太好看了是吧?"张母的语气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决,"新媳妇第一天正式见亲戚,就要让人一眼看出你是我们张家的人。你平时那些黑的灰的,哪里像个新娘子?"

林晚握着旗袍,那种光滑的绸缎质地让她想起小时候奶奶的戏服。她的奶奶是个老戏迷,家里有几套旧时的戏服,每逢年节就会拿出来穿在身上,在院子里咿咿呀呀地唱几段。

"快去洗漱,我去准备早餐。"张母说完就出了房间。

洗手间里,林晚对着镜子看了很久。镜子里的女人有着清秀的面庞,眼睛很大,但在昨天的婚礼化妆师的粉底掩盖下显得有些失真。她用冷水洗了脸,想要找回一些真实的感觉。

换上那件红旗袍时,林晚觉得自己像是穿上了一层外壳。镜子里的人变得陌生起来,那些华丽的刺绣和金边让她觉得沉重。她试着摆了几个姿势,都觉得不太自然。

楼下传来餐具碰撞的声音,还有张母和张婷的对话声。林晚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,但从语调可以听出那种亲密的交流,是她所不熟悉的。

当林晚下楼时,餐桌已经摆好了早餐。白粥、咸菜、煎蛋,还有张母特意准备的红糖鸡蛋。张磊还没有起床,张父坐在餐桌一角默默地喝粥,张婷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衣,头发随意地扎着,与林晚的正式形成鲜明对比。

"哎呀,嫂子今天真漂亮。"张婷看着林晚说道,但她的语调里带着一种莫名的讽刺意味。

"是吧,我就说这件旗袍适合她。"张母满意地看着林晚,"来,坐下吃早餐。今天要来很多亲戚,你得有体力应付。"

林晚坐在张磊常坐的位置旁边,张婷给她倒了一杯牛奶,动作看起来很殷勤。但在递牛奶的时候,张婷的手突然一颤,整杯牛奶都洒在了林晚的旗袍前襟上。

"哎呀!对不起对不起!"张婷连忙拿纸巾来擦,但牛奶已经渗进了绸缎料子里,在红色的底子上留下了明显的白色痕迹。

林晚低头看着胸前的污渍,那朵绣花牡丹的花瓣被牛奶浸湿,显得有些变形。她抬起头,看见张婷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表情,而张母只是皱了皱眉。

"没关系的,去换件衣服吧。"张母的语气很平静,仿佛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。

林晚站起身,感觉到那湿润的面料贴在皮肤上的不适感。她走向楼梯时,听见张母对张婷说:"你这孩子,怎么这么不小心。"语气里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,更像是在和女儿撒娇。

回到房间,林晚脱下被牛奶弄湿的旗袍,重新洗了澡。她在衣柜里找到一件深蓝色的连衣裙,简洁的设计,质地也很舒适。但刚穿好,张母就推门进来了。

"怎么又换了?"张母看着林晚身上的深蓝色裙子,脸上显露出不满的表情,"我不是说了要穿红色的吗?柜子里还有其他的,你挑一件。"

"妈,这件衣服弄脏了,要洗干净才能穿。"林晚指着床上的旗袍说。

"那就穿其他的红色衣服,总之不能穿这种深颜色。"张母走到衣柜前,翻找着林晚的衣服,"今天来的都是长辈,你穿得这么素净,人家会以为我们家苛待你。"

最终,林晚穿了一件相对简洁的红色羊毛衫,虽然颜色依然不是她喜欢的,但至少款式还算得体。

02

上午十点,客人陆续到达。张家的客厅不算很大,但张母早就安排妥当,茶几上摆满了各种点心和水果,茶具也都是平时舍不得用的细瓷套装。

第一批到达的是张磊的大伯一家。大伯夫妇都已经六十多岁,身后跟着他们的儿子儿媳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孙子。大伯母一进门就拉着林晚的手,仔细地打量着她。

"长得真水灵,磊子有福气了。"大伯母笑着说,但她的眼睛在林晚身上来回扫视,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。

接着到的是张母的妹妹一家,还有张父的几个同事。客厅里很快就坐满了人,声音也变得嘈杂起来。林晚被安排在角落里,负责给客人倒茶添水。

张磊直到十点半才起床,草草洗漱后就加入了客人的聊天。他和几个同龄的男性聚在一起,讨论着工作和房价,偶尔传来爽朗的笑声。而林晚则在人群中穿梭,端茶递水,应付着各种询问和评价。

"晚晚啊,你在哪里工作?"大伯母问道。

"我是室内设计师,有自己的工作室。"林晚回答。

"哦,那挺好的,有个手艺。不过结了婚就要以家庭为重了,工作可以慢慢放一放。"大伯母点点头,"我们那个时代的女人,结婚后就是相夫教子,现在你们年轻人想法多,但道理还是一样的。"

林晚笑着点头,但心里感到一阵不适。她热爱自己的工作,也为之付出了很多努力。大学毕业后她在几家设计公司工作过,积累了丰富的经验,三年前才开办了自己的工作室。这些成就对她来说非常重要,但在这些长辈眼中,似乎都不如"相夫教子"来得有价值。

"对对对,家庭和睦最重要。"张母在旁边附和着,"晚晚是个懂事的孩子,我相信她会处理好工作和家庭的关系。"

张父的一个同事问道:"磊子现在在哪家公司?收入怎么样?"

"在一家外贸公司做销售,收入还不错。"张母代替还在和朋友聊天的张磊回答,"小两口加起来,生活是没问题的。"

"那就好,现在这个社会,压力大,年轻人不容易。"那位同事点点头,然后转向林晚,"小林啊,你要体谅磊子,男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,家里的事情要多承担一些。"

林晚又是点头微笑,但她想起张磊其实很少加班,业绩在公司里也算不上突出。而她自己的工作室虽然规模不大,但收入并不比张磊少。这些话听起来就像是预设了某种角色分工,而她从未同意过这种分工。

中午时分,客人们移步到楼下的饭店包厢。这是张母提前一周就预订的,据说是城里最好的酒楼之一。包厢很大,能容纳三十多人,圆桌摆在中央,周围放着几张小桌子供孩子们使用。

林晚被安排坐在张磊身边,这个位置能看到大部分的客人,但也意味着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的视线之内。张母坐在主位,张父在她旁边,其他长辈按照辈分和关系远近依次入座。

菜品很丰盛,从凉菜到热菜再到汤品,一共十八道。张母显然精心安排过菜单,每道菜都有着美好的寓意。红烧鱼寓意年年有余,白切鸡象征吉祥如意,莲藕排骨汤代表路路通畅。

"晚晚,给奶奶夹点菜。"张母朝林晚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给对面的张奶奶夹菜。

张奶奶是张父的母亲,今年已经八十二岁,身体还算硬朗,但耳朵有些背。她坐在离林晚较远的位置,林晚需要站起来才能够得着。

林晚拿起公筷,给张奶奶夹了一块红烧肉,又盛了一勺莲藕汤。张奶奶笑着点头表示感谢,其他长辈也纷纷夸奖林晚懂事。

"我们晚晚就是贴心,知道照顾长辈。"张母满意地说道,"磊子娶了个好媳妇。"

张磊在一旁和表兄弟聊着天,对这些夸奖只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。他们在讨论最近的股市行情,声音有些大,盖过了其他人的谈话声。

菜过五味,酒过三巡,气氛变得更加热烈。男人们开始划拳喝酒,女人们则聊起了家长里短。孩子们在小桌子旁吃得满脸油腻,时不时发出嬉戏的笑声。

林晚继续给各位长辈添菜添酒,她注意到每个人对她的态度都很友善,但那种友善中带着某种居高临下的意味。他们把她当作张家的一员来接纳,但这种接纳是有条件的,她需要表现得足够恭顺和懂事。

"晚晚啊,你和磊子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?"张母的妹妹突然问道。

这个问题让林晚有些措手不及。她和张磊还没有认真讨论过这个话题,而且她认为这属于夫妻之间的私事,不适合在这种场合被公开询问。

"还没有具体的计划。"林晚回答得很谨慎。

"年轻人不要总想着事业,生孩子要趁早。"大伯母接过话头,"现在医学发达,但自然规律还是要遵守的。二十八岁正是生育的好年龄,再拖下去就是高龄产妇了。"

"对对对,我就是这个意思。"张母立刻表示赞同,"小两口刚结婚,新鲜劲过了就该考虑下一代的问题了。我和她爸爸都着急抱孙子呢。"

林晚感到一阵窒息感。她想说自己的事业刚刚起步,还有很多计划要实现,但在这种场合说出这些话显然不合适。她只能继续微笑着点头,心里却暗暗决定回家后一定要和张磊好好谈谈这个问题。

03

酒足饭饱后,众人的情绪都很高涨。几个年长的男性开始回忆年轻时的往事,女性们则交流着育儿经验和家庭管理心得。孩子们在包厢里跑来跑去,整个空间充满了热闹的生活气息。

林晚起身去洗手间,想要暂时逃离这种密集的社交。洗手间里很安静,她对着镜子深深地吸了几口气。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有些疲惫,红色的羊毛衫在灯光下显得过于鲜艳,与她苍白的脸色形成强烈对比。

当她返回包厢时,发现大家正在讨论张家的家风和传统。张父的一个老同事正在夸奖张母把家庭管理得井井有条。

"老张家的规矩就是严,这样才能出人才。"那位同事说道,"现在很多年轻人不懂这些,结了婚还想着我行我素,哪有那么容易。"

"就是这个道理。"张母点头附和,"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,但该有的规矩一样不少。长幼有序,男女有别,这些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智慧。"

林晚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,听着这些话感到越来越不舒服。她从小在一个相对开明的家庭长大,父母从未用这些所谓的"规矩"来约束她。她习惯了平等的交流和相互的尊重,而不是这种等级分明的家庭模式。

"晚晚从小就很懂事,这一点我们很满意。"张母看着林晚说道,"不过还是需要多学习,毕竟每个家庭的习惯不一样。"

"学习是应该的,媳妇进门就要入乡随俗。"大伯母接着说,"我当年嫁给他大伯的时候,什么都不懂,婆婆手把手教了我两年,才算是真正融入了这个家。"

林晚想起刚才在洗手间听到的对话。两个年轻的女性在讨论各自的婆媳关系,其中一个说:"现在的婆婆都不容易伺候,动不动就说我们不懂规矩。"另一个回应:"没办法,谁让我们是外人呢,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。"

那时林晚还觉得她们有些夸张,现在却发现这种情况可能比她想象的更普遍。她环顾四周,发现包厢里的其他几个年轻女性,也就是各家的媳妇,都表现得异常安静和顺从。她们很少主动发表意见,大部分时间都在微笑和点头。

宴会进行到下午两点多,客人们开始陆续告辞。临走时,几乎每个长辈都要对林晚说几句话,内容大同小异,无非是要她好好照顾张磊,孝顺公婆,早点生孩子之类的。林晚一一点头应承,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。

最后一批客人离开后,包厢里只剩下张家人。张母开始整理剩下的菜品,准备打包带回家。张婷抱怨包厢里的空气太闷,要出去透透气。张父默默地收拾着桌上的茶杯,而张磊则在打电话,似乎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。

"晚晚,你来帮我收拾一下。"张母招呼道。

林晚走过去帮忙整理剩菜。她注意到很多菜几乎没有动过,看起来有些浪费。但张母显然不这么认为,她仔细地把每道菜都分装在不同的盒子里,嘴里还念叨着:"回家热一下还能吃,不能浪费。"

就在这时,林晚在收拾桌面时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筷子,筷子滚落到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整个包厢突然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看向了她。

林晚下意识地弯腰去捡那双筷子,这本来是一个很自然的动作。但就在她的手即将触及筷子的瞬间,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在包厢里响起。

04

林晚的脸颊火辣辣地疼痛着,她慢慢直起身体,看见张磊愤怒的脸庞近在咫尺。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,呼吸急促,拳头紧握着。

"没规矩的东西!"张磊的声音在包厢里回荡,"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弯腰捡东西,丢尽我们张家的脸!你从小是怎么被教育的?"

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。张母愣了一下,然后立刻站到儿子一边:"就是,我们家的规矩你都记不住吗?女人在客人面前弯腰是最没教养的表现,这是常识!"

张婷在角落里发出轻微的笑声,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。张父低着头,假装在整理什么东西,完全不敢看向这边。

林晚用手捂着被打的脸颊,感受着皮肤上传来的灼烧感。她的耳朵里嗡嗡作响,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飞舞。但她没有哭,也没有反驳,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看着眼前这个二十四小时前还对她说着甜言蜜语的男人。

"你知道刚才那些长辈是怎么看你的吗?"张磊继续怒吼,"你知道你的行为给我们家带来了多大的耻辱吗?"

实际上,刚才弯腰的那一瞬间,包厢里已经没有外人了。所谓的"当着长辈的面"完全是子虚乌有的指控。但林晚没有为自己辩解,她只是静静地听着,感受着那种被欺辱的滋味。

"磊子说得对,你这个年龄了,这种基本的礼仪都不懂,我们怎么放心把儿子交给你?"张母的语气里带着失望和指责,"结婚前我就担心你没有接受过正统的家庭教育,看来我的担心是对的。"

林晚想起了那双掉在地上的筷子,它们现在还静静地躺在那里,没有人去捡。那两根普通的竹制筷子,竟然成了引发这场风暴的导火索。她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很荒谬,荒谬到让人想笑。

"你笑什么?"张磊注意到了林晚脸上的表情变化,"你觉得这很好笑吗?你觉得我们家的规矩很可笑吗?"

林晚摇摇头,她确实没有在笑,只是脸部肌肉的一点微妙变化被误解了。但这种误解显然加深了张磊的愤怒。

"我告诉你,林晚,既然你嫁进了我们张家,就要遵守我们家的规矩。"张磊指着她的鼻子说道,"我不管你以前在你们家是什么样子,但在这里,你就必须按我们的要求来。"

"磊子,算了,她也不是故意的。"张父终于开口了,但声音很小,缺乏说服力。

"爸,你不要总是这样!"张磊转向父亲,"就是因为你们总是和稀泥,才会让她觉得可以为所欲为。"

林晚看着这一家人,突然有了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。她仿佛站在舞台下面,观看着台上正在上演的一出闹剧。每个人都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:专制的婆婆,暴躁的丈夫,沉默的公公,幸灾乐祸的小姑子。而她,则是那个不知趣的外来者,那个破坏了和谐氛围的罪人。

"你给我道歉!"张磊突然抓住林晚的胳膊,"给我和我妈道歉,承认你的错误!"

林晚看着张磊的眼睛,那里面除了愤怒之外,还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东西——一种残忍的快感。他似乎在享受这种控制和支配的感觉,享受看到她被羞辱的样子。

这个发现让林晚感到一阵恶心。她想起昨天的婚礼,想起张磊在众人面前对她的温柔体贴,想起他在婚礼致辞时说的那些关于爱情和尊重的话语。原来那些都是表演,都是为了维持某种体面的假象。

"我在跟你说话!"张磊用力摇晃着林晚的胳膊,"你给我回话!"

林晚挣脱开他的手,退后了几步。她的目光扫过包厢里的每一个人,最后停留在那双还躺在地上的筷子上。然后,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——

她走向包厢角落里的音响设备。

"你要干什么?"张母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。

林晚拿起话筒,轻轻地拍了拍,确认设备是开着的。包厢里立刻响起了她的声音,被扩音器放大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
"各位,"林晚的声音很平静,"我有话要说。"

05

"林晚,你把话筒放下!"张磊冲过来想要抢夺话筒,但林晚灵活地躲开了。

"请大家安静一分钟,听我说完。"林晚按下了话筒的开关,她的声音在包厢里回响,"我想告诉大家一个消息。"

张母的脸色变得苍白,她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。张婷停止了笑声,张父则完全愣住了。

林晚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一份折叠整齐的文件,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展开来。那是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,上面已经有了她的签名。

"这是我和张磊的离婚协议书,"林晚对着话筒说道,"我已经签字了。"

"你疯了!"张磊气急败坏地扑过来,想要抢夺那份协议书,"林晚,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"

林晚轻易地避开了他的攻击,她在包厢里移动着,始终保持着和其他人的距离。

"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。"林晚继续说道,"从昨天的婚礼到今天的宴会,我一直在观察,在思考。我发现我们对婚姻的理解完全不同。"

"不同怎么了?可以慢慢磨合啊!"张磊的声音里带着绝望,"你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要离婚!"

"小事?"林晚的语调第一次有了波动,"被当众扇耳光是小事吗?被要求放弃自己的工作是小事吗?被迫穿不喜欢的衣服是小事吗?"

张母瘫坐在椅子上,开始哭泣:"造孽啊,这是造孽啊!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被你毁了!"

"妈,您没有毁掉任何东西,"林晚转向张母,"您只是在维护您认为正确的价值观。但很遗憾,我无法接受这种价值观。"

"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!"张母突然站起来,指着林晚大骂,"我们张家对你不薄,供你吃供你穿,你竟然恩将仇报!"

"您说得对,您们确实没有亏待我。"林晚点点头,"但是,物质上的照顾不能替代精神上的尊重。我需要的是一个平等的伴侣,而不是一个主人。"

张婷在一旁冷笑:"嫂子,你想得太多了。婚姻本来就是这样,哪有什么绝对的平等?你要是想要平等,就不应该结婚。"

"谢谢你的提醒,"林晚看着张婷,"我现在确实在考虑这个问题。"

张磊已经红了眼睛,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样在包厢里踱步:"林晚,我最后警告你一次,把协议书撕掉,我们回家好好谈。不然的话,你会后悔的!"

"后悔?"林晚笑了,"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点认清你的真面目。你知道吗,昨天在婚礼上,当你要求我给所有长辈磕头的时候,我就应该立刻离开。"

"那是传统!那是礼仪!"张磊咆哮道,"你懂什么叫传统吗?"

"我懂,"林晚平静地说,"但我不接受。我可以尊重传统,但我不会被传统绑架。我可以孝顺长辈,但我不会被当作物品来对待。"

包厢里的空气变得凝重起来。林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,仿佛她终于放下了一直压在心头的重担。她想起了自己的工作室,那些等待她去完成的设计项目,还有那些因为准备婚礼而被推迟的计划。

"你们知道吗,"林晚继续说道,"在我看来,真正的爱情应该是相互尊重的。丈夫不应该因为妻子的一个无心动作就大发雷霆,婆婆不应该试图改造媳妇的个性和喜好,一个家庭也不应该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规矩。"

"那你说,什么样的家庭才是正常的?"张母擦着眼泪问道。

"一个家庭成员可以自由表达意见的家庭,一个不会因为性别而区别对待的家庭,一个以爱和理解为基础而不是以控制和服从为基础的家庭。"林晚回答。

就在这时,一直沉默的张父突然开口了:"是我们家对不起你。"

这句话让包厢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,包括林晚。张父很少在家庭冲突中表态,更不用说承认错误了。

"老张,你说什么呢?"张母吃惊地看着丈夫。

"我说的是实话,"张父的声音不大,但很坚定,"这些年来,我一直觉得我们家的气氛不太对。每个人都要小心翼翼,都要遵守各种各样的规矩,连说话都不能随便。"

"爸..."张磊想要阻止父亲继续说下去。

"让我说完,"张父罕见地打断了儿子,"林晚是个好姑娘,她有教养,有才华,也很善良。如果她在我们家感到不快乐,那一定是我们哪里做错了。"

张母呆呆地看着丈夫,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。这个平时在家里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男人,竟然在关键时刻站了出来。

06

张父的话在包厢里引起了短暂的沉默。林晚看着这个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,突然理解了他这些年来的痛苦。他不是没有自己的想法,只是在这个家庭的权力结构中,他选择了退让和隐忍。

"谢谢您,张叔叔。"林晚对张父点了点头,"但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,而是价值观的差异。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勉强在一起。"

"不,这就是对错问题!"张母突然爆发了,"一个女人,嫁了人就要守妇道,就要听丈夫的话,这是天经地义的!你现在这样做,就是在颠覆伦理,就是在破坏家庭!"

"妈,时代不同了。"张父轻声说道。

"什么时代不同?"张母转向丈夫,眼中燃烧着怒火,"做人的道理永远不会变!你是不是也被她洗脑了?"

林晚看着这对夫妇之间的争执,心中涌起一阵悲哀。她意识到,这个家庭的问题远比她想象的更深层。张父的沉默不是性格使然,而是长期压抑的结果。而张母的专制也不是天生的恶意,而是她认为正确的生活方式。

"我不想破坏任何人的生活,"林晚再次拿起话筒,"我只是想要一种不同的生活方式。如果这让你们感到困扰,我很抱歉。但我不能为了维持表面的和谐而委屈自己。"

"委屈?你哪里委屈了?"张婷不屑地说道,"我哥对你不好吗?我妈对你不好吗?你住的是我们家最好的房间,穿的是我妈给你买的衣服,吃的是我妈亲自做的饭菜。这样你还不满足?"

"物质上的满足不能替代精神上的自由。"林晚回答,"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够理解我、尊重我的伴侣,而不是一个主人。"

"理解?尊重?"张磊冷笑道,"你以为你是什么公主吗?你以为结婚是过家家吗?"

林晚看着张磊,那个昨天还在婚礼上向她承诺要爱护她一生的男人。现在他的脸扭曲得她几乎认不出来,眼中的愤怒已经转化为某种更危险的东西——仇恨。

"你知道吗,林晚,"张磊一步步走向她,"如果你今天敢离开,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。我会告诉他们,你是一个水性杨花、不守妇道的坏女人。"

"随便你。"林晚平静地说道,"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,我只在乎自己能不能活得有尊严。"

这句话似乎彻底激怒了张磊。他突然冲向林晚,想要夺走她手中的离婚协议书。但林晚早有准备,她迅速退到包厢门口,手已经按在了门把手上。

"你想走?"张磊的声音变得阴森可怖,"我告诉你,你休想!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,你这辈子都跑不了!"

"法律会保护我的。"林晚说道,"而且,我有证人。"

"什么证人?"张母警觉地问。

林晚从包里取出手机,按了几下屏幕。原来她在拿起话筒之前就已经开始录音了,刚才的整个过程都被记录了下来。

"你...你这是阴谋!"张磊愤怒地指着她,"你早就计划好了!"

"不,我没有计划。"林晚摇摇头,"我只是在保护自己。从你打我的那一刻起,我就知道这个婚姻没有挽回的可能了。"

张母突然站起来,走向林晚:"晚晚,你听我说,刚才磊子是一时冲动,他不是故意要打你的。你们夫妻之间有什么矛盾,关起门来慢慢解决,何必闹得这么难看?"

"张阿姨,"林晚用了疏远的称呼,"如果今天我选择忍耐,明天还会有新的理由让我挨打。我不想过那样的生活。"

"哪有夫妻不吵架的?哪有男人不打老婆的?"张母急切地说道,"你要学会忍耐,学会包容,这样家庭才能和睦。"

"不,"林晚坚定地摇头,"没有人有权利打另一个人,无论什么理由。"

她转向张磊:"你记住,从今天开始,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。这份离婚协议书我会交给律师,如果你同意,我们可以尽快办理手续。如果你不同意,我会通过法律途径解决。"

说完,林晚打开包厢门,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
07

六个月后,林晚站在市中心一栋写字楼的二十层,透过落地窗看着下面车水马龙的街道。这里是她新租的工作室,比以前的地方大了一倍,装修也更加现代化。墙上挂着几幅她最新完成的设计作品,简洁的线条和柔和的色彩体现了她一贯的风格。

离婚手续在三个月前就完成了。张磊最初拒绝签字,还试图通过各种方式挽回这段婚姻,包括让亲戚朋友轮番劝说,甚至到林晚的工作室闹事。但林晚的态度始终坚决,最终张磊不得不接受现实。

林晚的父母起初也不理解女儿的决定,认为她太冲动了。但当他们听完事情的整个经过后,都表示支持女儿的选择。林晚的母亲说:"女儿,你做得对。没有人应该被那样对待,哪怕是最亲近的人。"

工作室的业务在离婚后不仅没有受到影响,反而有了很大的发展。林晚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,接了几个大项目,也建立了更广泛的人脉网络。她发现,当她不再需要分心应付复杂的家庭关系时,她的创造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。

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,林晚的新作品要在市里最有声望的设计展上展出。这是她职业生涯中的一个重要里程碑,也是她重新开始生活的象征。

展览现场人头攒动,各界人士都来观看这次盛会。林晚穿着一件简洁的黑色裙装,头发盘成低髻,整个人显得优雅而自信。她的作品被安排在展厅的中央位置,吸引了很多参观者的注意。

"这个设计很有意思,"一个男性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,"简约而不简单,很有现代感。"

林晚转过身,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仔细观看她的作品。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西装,气质儒雅,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。

"谢谢您的夸奖。"林晚微笑着回应。

"我是建筑师陈浩,"男人伸出手,"很高兴认识您。"

"林晚,室内设计师。"她握了握他的手。

两人开始聊起设计理念和创作心得,发现彼此有很多共同的想法。陈浩的谈吐很有见地,而且他明显把林晚当作平等的专业人士来对待,这让她感到很舒服。

"如果有机会的话,希望我们能合作一个项目,"陈浩在临别时说道,"我觉得您的设计理念和我的建筑风格很契合。"

"我很期待。"林晚真诚地说道。

送走陈浩后,林晚继续在展厅里走动,接受其他参观者的询问和赞美。她感到一种久违的满足感,这种满足来自于专业成就的认可,也来自于内心的平静。

当天晚上,林晚回到自己的公寓。这是她离婚后租的新房子,一室一厅,面积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。她泡了一壶茶,坐在沙发上回想着这一天的经历。

手机突然响了,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
"喂,是林晚吗?"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。

"是的,您是?"

"我是王小雅,从网上看到了您的作品介绍,想请您设计我的新房。"

"好的,我们可以约时间详细谈谈。"

挂断电话后,林晚想起了半年前的那个午后,想起了那个改变她人生轨迹的决定。当时她站在那个包厢里,面对着愤怒的张磊和指责的张母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她不能继续过那样的生活。

现在回想起来,那个决定确实需要勇气,但更需要的是对自己的了解和坚持。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,也知道自己不能接受什么。当两者发生冲突时,她选择了忠于自己。

林晚走到窗前,看着城市的夜景。万家灯火中,每一盏灯后面都有着不同的人生故事。有些人选择了妥协和忍耐,有些人选择了反抗和离开。没有标准答案,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。

她想起了张父那句"是我们家对不起你",那可能是他这辈子说过的最勇敢的话。她也想起了张磊愤怒的脸庞,以及张母的眼泪。她不恨他们,因为她理解他们只是在按照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生活。但理解不等于接受,她仍然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庆幸。

手机又响了,这次是林晚的母亲打来的。

"晚晚,今天的展览怎么样?"

"很成功,妈。有很多人对我的作品感兴趣。"

"那就好。对了,你爸今天看到报纸上有张磊的消息,说他最近又在相亲了。"

林晚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说:"希望他能找到适合他的人。"

"你不后悔吗?"母亲小心地问道。

"不后悔,妈。我现在过得很好。"

挂断电话后,林晚泡了个澡,然后躺在床上看书。这是她最喜欢的生活方式之一,安静、自由、没有人打扰。她可以看到很晚,也可以早早睡觉,一切都由她自己决定。

临睡前,她想起了今天遇到的建筑师陈浩。他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,不仅因为他的专业素养,更因为他对待她的态度。他把她当作一个值得尊重的独立个体,而不是某种需要保护或者控制的对象。

也许将来她还会遇到对的人,也许不会。但这都不再是她生活的重心了。她已经学会了如何独立地生活,如何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找到快乐和满足。

外面开始下雨了,雨点敲打着窗玻璃,发出细密的声响。林晚关掉灯,在黑暗中静静地听着雨声。这声音让她想起了童年时的夏夜,她经常在这样的雨声中入睡。

那时候她从未想过,长大后的生活会如此复杂,会有那么多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刻。但现在她知道了,每一个重要的选择都是对自己内心的一次确认,都是对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生活的一次回答。

半年前的那个午后,当她拿起话筒宣布离婚决定的时候,她其实是在对全世界宣布:我知道我要什么,我也知道我不要什么。我愿意为我的选择承担一切后果,但我不会为了迎合别人的期望而委屈自己。

这就够了。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。

雨声渐渐小了下来,林晚在这温柔的声响中慢慢入睡。明天又是新的一天,会有新的项目,新的挑战,也可能有新的机遇。她已经准备好了迎接这一切,因为她知道,无论发生什么,她都有勇气做出正确的选择。

在梦中,她又回到了那个包厢,但这次她没有弯腰去捡那双筷子。她站得笔直,看着所有人,平静地说:"我有话要说。"然后她转身离开,头也不回。

这一次,没有人阻拦她。

发布于:江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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